自订婚开始…… 全京城都为之侧目! 堂堂武定侯苏泽对未婚妻竟百般迁就。 况且,那还只是个乡野出身的姑娘。 她哭诉,不忍父母在乡下受苦? 侯府豪掷千金接她全族入京,供他们奢靡生活。 她委屈三个哥哥赋闲在家? 那就帮他们打通人脉关系,谋得官职。 成婚当日,更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光娶进门。 就是这般身份悬殊的婚姻,终究出了变故…… 苏泽万万没想到,被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在成婚前就背着他,爬上了其他男人的床。 她吸着侯府的血,在外养着男人。 当侯府失去了利用价值…… …… 顾娇娇一夜之间搬空了侯府所有财物,一脸冷漠的闹着要和离。 苏泽被活活气死! 待重生归来,苏泽提前将财物掌握在手中,不让顾娇娇占半分便宜。 顾娇娇本以为摆脱了侯府,自己与情郎会过的逍遥自在。 没成想,失去了侯府助力,她仰慕的情郎连朝堂的大门都进不去。 反倒花着她的嫁妆在外招花惹草。 一群莺莺燕燕和她抢男人。 以往的奢靡生活,失去侯府供养,每天只能吃糠咽菜。 直到某一日,顾娇娇幡然醒悟…… 眼看被她嫌弃的侯爷,一次次立下奇功,朝廷的封赏潮水般流进入侯府,她终于开始后悔了。 当她哭着跪在侯府门前,求着想要复合时…… 昭和郡主挽着苏泽的手臂:夫君,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1章
苏泽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看着空荡荡的库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顾娇娇,本侯再问你一遍,府上的银钱、珍宝究竟都哪去了?”
顾娇娇目光有些闪躲:“妾……妾身用了,怎么了。”
“我武定侯祖上数十年积攒的田产、商铺、地契,足有上百万两银钱,这么大一笔财帛,你嫁入侯府不过区区三个月时间,究竟如何用掉的?”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打理府中上下,人情往来,哪里不需要花销?你整日做个闲散侯爷,怎知这打理侯府的辛苦?”
“你……”
苏泽气得浑身发抖:“府中上下一年支出不过万两之数,且外面还有庄田、商铺各种营收,怎会亏空祖上基业?将账册拿来!”
顾娇娇蹙眉不悦:“侯爷这是不相信我?”
“你让本侯如何信任?”
面对苏泽的指责,顾娇娇一改往日温柔,嗤笑一声:“妾身都说被用掉了,侯爷还想怎么样?你空有侯爵在身,却无半分才能,有什么资格过问府中事?”
“我乃武定侯,这侯府是我苏家基业,本侯如何没有资格?”
事已至此,顾娇娇索性也不再隐瞒,她冷笑一声:“武定侯?呵呵,你还当侯府亦如往日荣光吗?”
自老侯爷战死沙场,侯府只剩苏泽孤儿寡母,早已落魄的不成样子,况且,苏泽前不久刚重伤成了瘫子,顾娇娇早已没了任何忌惮。
她眼中带着讥讽:“既然你想知道答案,也不必如此麻烦,我将实情告诉你便是,表哥要入仕朝堂,府中银钱都被我拿去帮他打通人脉关系了。”
叶天佑!
她居然全是为了那个男人!
真相被揭开,苏泽如遭雷击:“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娇娇语气不咸不淡:“在与你订婚之后,我与表哥便互生了情愫,若不是为了履行婚约,我们或许早已成为一对完美璧人。”
说起心上人,顾娇娇眼中仿佛带着光,就连语气也温柔了几分。
初次与对方相见时,她便被叶天佑的才情所倾倒。
她从未想过,世间竟有那般清风霁月的少年郎。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多么深情的诗句……
这是初次与表哥相见时,他有感而发作出的诗赋。
为她一人所作!
他对她的爱,从来都是那样炙热又纯粹!
那个男人……惊才绝艳,品性高洁。
他才华横溢,未来必将成就一番大作为。
他的才华无人能与之比肩,随口作出的诗赋都足以流芳百世。
很多名门学子都被他的才情所折服,甚至有些大儒曾言要收他做关门弟子。
与苏泽这般只会舞刀弄剑的莽夫相比,她的天佑哥哥差的只是一个好的出身罢了,若他出身侯府这等名门勋贵,只怕早已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她情绪有些激动:“是你拆散了我们,这都是你们苏家欠我们的。”
“你……你简直荒谬。”
苏泽被她这番言论气的眼前发黑:“你既与本侯婚约在先,竟还不知廉耻勾搭外男!怪不得自成婚以来,你一直称病在娘家长住不肯圆房,还刻意让本侯多照拂你表哥,本侯看在亲戚地份上,帮他谋得五品官职,他竟忘恩负义,与你狼狈为奸算计我侯府产业!”
“算计?”
顾娇娇满脸不屑:“天佑哥哥高风亮节,根本不屑这等宵小手段,你所看重的铜臭之物,在天佑哥哥眼中简直俗不可耐。”
苏泽怒极:“既然他不屑,又为何让你窃取我侯府财物私下里接济他?”
“接济?呵呵,你还真是蠢不自知,这等粗鄙之言也有脸说出口?”
顾娇娇嗤笑:“这叫物尽其用罢了,侯府万贯家财,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这个废物暴殄天物?你也配?这些钱财放在府上,你又能拿来做什么?坐吃山空吗?有限的财富放在天佑哥哥手里,能够创作出无限的价值,这才是它们真正的意义所在,你简直愚不可及!”
“你这等废物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空享数十年的荣华,有什么值得骄傲?你比起天佑哥哥的才情品性,简直云泥之别。天佑哥哥若有你这般显赫出身,早已名扬天下,而你却只会整日躺在祖宗基业上贪图享乐,侯府今日落魄,全拜你所赐!”
苏泽听闻此言,只觉得讽刺!
“窃取我侯府钱财在外养男人,你竟还这般振振有词?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他本就重伤残疾,又病情发作,此时气急攻心之下,只觉天旋地转。
情绪激动间竟从轮椅上栽倒在地,瞳孔逐渐开始涣散。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回来的妻子,居然如此瞧不上自己。
他只恨当初眼瞎,竟娶回这样一个荡妇,堂堂侯府百年基业,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顾娇娇神情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泽,眼中没有半分怜悯。
直到他彻底没了气息后,顾娇娇这才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腕,轻描淡写的在早已拟定好的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随即,大步转身朝外走去,身后只留下武定侯府一片狼藉。
第2章
当苏泽的灵魂回归幽冥,他静静看着审判桌后的老阎王,后者也在默默看着他。
直到片刻后,苏泽回忆完这短暂且悲惨的一生,不禁长叹:“转世轮回这点小事,我本以为你会安排的很妥当。”
老阎王被他这句感慨说的有些心虚:“本君确实做了妥善安排。”他努力坐直身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
苏泽古怪的看着他:“既然如此,那……”
他伸手指着往生境中惨死在轮椅旁的画面:“这个又作何解释?”
老阎王:……
他心虚的朝往生境中瞄了一眼,啧,死的真惨啊!
老侯爷离奇死在战场,侯老夫人又悲伤成疾。
堂堂侯府,只留下苏泽一人……
还被新婚妻子和情夫密谋毁了家族百年基业,最后又被活活气死。
若说全是巧合,就连他也觉得太扯淡了些。
老阎王轻咳一声,掩饰眼底的尴尬:“本君要说轮回通道出了点小意外,你能信吗?”
苏泽诧异:“这玩意也能出意外,转世轮回不是你最擅长的手段吗?”
说起这个,老阎王讪讪:“可能操作过程中有点失误,也实属人之常情,这个你能谅解吧。”
苏泽:???
“什么失误?”
苏泽本是一个至纯至善的灵魂,生前一直行善积德,从未做过半点亏心事。
原本在一次很平常的施粥救助难民的过程中,只因老阎王一时贪杯,醉酒后操作不当,将阳寿未尽的苏泽强行收进了地府。
自此,幽冥多了一个纯善的冤魂。
待确认过他枉死的事实后,老阎王和苏泽都懵了。
为了补偿他,老阎王大手一挥,当即让他重新投胎,并表示要给他安排一场完美的人生,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老阎王信誓旦旦的承诺,苏泽信了!
他倒不是贪图什么富贵荣华,只是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呢?况且,他还想靠自己的微薄之力,继续帮助更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穷苦百姓。
当他投胎到武定侯府后,富贵荣华有了。
当他娶了顾娇娇,原本以为的美满人生即将开始时,可结局……
侯府满门被灭,苏泽年纪轻轻惨死在了轮椅上。
看着往生镜里的前世种种……
苏泽无奈闭了闭眼,他不想再跟老阎王掰扯谁对谁错,他现在只想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他久久还未从悲痛中缓过神来,老阎王自觉理亏。
他思索片刻,郑重道:“由于此次失误导致你枉死,本君决定再重新补偿你一次完美人生。”
“还来?”
苏泽回过神,瞥了老阎王一眼:“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大可不必了。”
他已经有点想打退堂鼓了,惨死就惨死吧,他实在不敢再奢求老阎王的补偿了。
简直太扎心了。
这哪里是什么补偿,简直是折磨。
任谁被新婚妻子欺骗侮辱,估计也受不了啊。
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老阎王呵呵陪笑道:“苏老弟啊你先别急,上一次是失误,现在本君已经想了个万全的法子,肯定没问题。”
“当真?”看他如此信誓旦旦,苏泽终究还是有些心动了,能活着当然是最好的,他也不想在地狱当怨魂。
老阎王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好了,本君说话从不食言。”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特意正了正身子,收敛了笑容,显得异常认真。
苏泽:……
“好,既如此的话,那就有劳了。”
老阎王笑容明媚,挥手间唤出轮回通道,同时还送给苏泽一件护身法宝:“此物必能护你周全,你收好了。”
苏泽狐疑的看着手中的如意瓶,又看了看老阎王明媚的笑容。
“安心的去吧!”老阎王挥挥手,作着最后的道别:“本君定会查清上一世问题所在,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苏泽:……
调整好情绪,他重新踏上转世轮回通道。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老阎王自信满满的拿起酒壶狂饮了一大口,同时还不忘给自己打气:“这一次肯定会完美的,一定会!!!”
‘嗝!’
抹了把嘴角的酒渍,他还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
……
无边的黑暗中,苏泽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
不等他回过神来,一声悲戚的哭喊在耳畔响起:“泽儿,娘的孩子,你快醒醒看娘一眼,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娘以后该怎么活啊。”
看老夫人悲痛欲绝,旁边的小丫鬟连忙劝慰:“老夫人您别太伤心了,大夫说侯爷虽然重伤瘫痪,幸好保住了一命,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着周围人的哭泣声,苏泽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这是又转世到了哪?
正思索间,双腿传来的一股剧痛顿时让他全身直冒冷汗。
嘶,好疼啊!
这是什么情况?
待他艰难睁开眼眸,看清眼前的场景后,顿时气的脸都青了!
老阎王,你又在搞什么鬼?
说好的完美人生呢?
说好的万无一失呢?
他为何又被送回了前世?
而且还是刚刚跌落悬崖,双腿残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