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幺女玄蕴遭人陷害失了清白,怀着野胎下嫁寒门,卑微侍奉婆家,苦心经营奉献了一切,换来的是夫君封侯娶新欢,将她吃绝户压榨至死,临终才知晓,原来一切都是夫君的毒计。 再睁眼,玄蕴重生到了下嫁的第四年,这一世,她将计就计步步为营,恶毒婆婆没了她的照料,旧疾发作生不如死;蛮横小姑子没了她的保驾护航,嫁了个家暴男。黑心侯爷图谋她财产,反被她甩一脸御赐休夫书,赔得倾家荡产。 她恢复自由身,带着宝贝女儿重回娘家国公府,却又为拯救父亲洗刷兄长冤屈,毅然奔赴沙场,黑心前夫侯爷带着新夫人花瑶处处与她作对,却逐渐被穿越女花瑶看清真面目,赔了夫人又折兵。 背负血海深仇的将门之女与满脑子新奇想法的高傲穿越女化解误会成了朋友,联手将人渣前夫按在地上继续摩擦。 还有福星团宠萌宝乖女儿给玄蕴神助攻,玄蕴如虎添翼所向披靡,渐渐地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她以为早就埋骨边疆的哥哥们,都还活着,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和亲姐姐们,竟成了他国掌权者…… 就连她以为此生永远无法表露心意的凛王殿下,原来早就心属于她。 萧炽琰:我听说,你告诉女儿,她亲爹在她出生前就死了。 玄蕴: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萧炽琰: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亲爹其实是我?
第1章
“玄蕴,别睡懒觉了!把你的药铺契书拿出来,为夫要用作迎娶瑶瑶的聘礼!”
见玄蕴不起床,沈奂边翻箱倒柜边训斥,“瑶瑶随我回京舟车劳顿,不曾休息就去陪娘了。你什么没干却睡到中午,成何体统?还当自己是鼎国公府千金吗?”
玄蕴睁开眼,看着闯进幽兰阁的男人,音容样貌逐渐与她上一世病危前看到的狰狞面孔重合。
“我的好夫人啊,其实当年是我暗中找人毁了你清白!否则,就算你父亲流放兄长战亡,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小伍长娶你这高门贵女为妻,我又如何能得到玄家的丰厚家业?如何能飞黄腾达?真当我娶你是因为爱你?”
他以炫耀口吻向她说出了真相,她气得心脉寸断,吐血暴毙……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蓄谋已久。
吃干抹净,杀人诛心!
还好,她重生了,重生到了成亲第四年,沈奂立功回京、获封扬威侯这天。
当初她携玄家所有家业心怀感恩嫁过来,沈奂拜完堂便应征奔赴沙场,她竭尽所能不惜补贴嫁妆经营这个家,到沈奂立功归来,她掌握在手的只剩一处药铺。
而他带回了个名叫花瑶的奇女子,以要娶做二房给聘礼为由,就在上一世的今天,将她的药铺也骗走了。
“你把药铺契书放哪了?”沈奂寻找无果,一声询问,将她从上辈子惨死前的回忆里拽回现实。
她压住内心汹涌的杀意,劝自己不能冲动,以免浪费掉重来一次的机会。
尽管没重生到成亲之前,但来得及改变命运,也来得及让这个设局毁她清白、吃她家绝户的畜生付出代价!
“我似乎并未说过要把药铺给你去做聘礼。”玄蕴半坐起来,背靠床头,松开不自觉攥紧的手指,微微低头揉了揉发烫胀痛的额角。
昨夜婆婆略有身体不适,她伺候到今早才回幽兰阁,累得发烧卧床,此刻重生而来,前世吐血惨死的痛感也仍未消散。
“是没说过,”沈奂脱口而出,“但既然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夫人理应相助。何况我与瑶瑶成亲乃是圣上赐婚,不可委屈她。”
玄蕴纤瘦的肩膀颤了颤,随意挽着的长发滑落几缕,交织挡住了她苍白的侧脸。
隐约只见她嘴角浮现悲凉嘲意,“若非本朝律例所限,你是不是得让人做个所谓的平妻?干脆,你我和离,你娶她当正房,她便不委屈了。”
沈奂目露异色,坐到桌边盯着床上半躺的单薄侧影,端起茶杯思忖。
成亲至今四年,他一直在外打仗,母亲寄给他的信中说过,玄蕴千依百顺。
现在她竟说出这番话,实属意外。
她娘家就剩个双目失明的孤母,不能给她撑腰,她失过身还带着个野种拖油瓶,离了沈家绝无可能再嫁出去。
和离?
她怎么敢啊!
定是对即将过门的花瑶吃醋了,故意说气话争宠。
呵,不自量力,可笑!
沈奂淡然喝了口茶,“无端端提和离做什么?瑶瑶很通情达理,哪怕对我立战功帮了大忙,都不计较什么正房二房,你何必咄咄逼人,全无侯府夫人风范?”
“既然很通情达理,”玄蕴抬头转过脸,眼带寒凉淡笑直视沈奂,“哪怕侯爷拿不出聘礼,她也会体谅理解。再者,用我嫁妆里的东西给她做聘,难道不是丢侯府的脸?难道不是在侮辱她?侯爷方才不是还说了不可委屈她吗?”
第2章
沈奂避开玄蕴的视线,手中茶杯重重拍在桌上,“这些用不着你操心。瑶瑶是神医,药铺给她最合适。你已是侯府夫人了,却不知顾全大局,为夫很失望。”
玄蕴心冷如冰,失望?这才刚开始呢。
上一世自己虽被算计拿捏至死,却也看到了很多东西。
甚至知晓了花瑶的秘密。
她并非神医,只是会一些奇特的治病救人方法,还懂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
“劳烦侯爷把花瑶叫来,我跟她聊聊。”玄蕴眼底藏着一抹深意。
“没必要,”沈奂翘起二郎腿,“她知道你的情况,不想与你有接触。”
玄蕴挑眉,“我什么情况。”
沈奂不留情面地说:“玄蕴,你婚前失贞,只有我能容忍。”
“瑶瑶厌恶不自爱的女子,就算看在我情面上来见你,也绝不会给你好脸色。她性子率真说话直接,你跟她聊不是自取其辱吗?”
伤疤再次被撕开,玄蕴想起那夜的屈辱,心脏似刀剐,“不自爱?沈奂,你明知我是被贼人所害,当年求娶我之时你还说不介意我失了清白,现在却说我不自爱?”
明明幕后指使者就是他,他却面不改色拿这件事来压她。
她咽下涌到喉咙的血气,冷静道:“侯爷不必再容忍,和离便是。或者,把我休掉。”
“不许再提这些!”沈奂俊朗的脸庞浮现愠怒。
依本朝律例,不论和离还是休妻,男方都不得扣下嫁妆。
唯有把她留着,那些嫁妆资产才能继续为沈家所用,等将来她死了,一切便能真正属于沈家。
虽笃定玄蕴不敢离开,可他也不能让她走,她一而再地挑衅,令他心烦意乱。
“侯爷若不许提这些,”玄蕴嘴角勾起,“那也请侯爷别再提拿我的药铺做聘礼。”
“你……”沈奂语塞,拉着脸起身扭头就走,到了门口又停住脚步。
“两天后瑶瑶生辰,我要在侯府给她办宴席,到时达官贵人齐聚,尤其刚回京的凛王,我也要将他请来,容不得半点闪失。你的生辰跟瑶瑶同一天,可你名声不好,务必别出来抛头露面,省得惹宾客非议,影响瑶瑶心情!”
他头也不回地说完,甩袖离去,这女人不过是他的踏脚石,越想博取他在乎,他越反感,若非还有利用价值,他装都不想装了。
“凛王……萧炽琰……”玄蕴低声呢喃,尘封的过往涌现脑海,她一阵恍惚失了神。
“娘亲,喝药药。”稚嫩童声响起,一个小女孩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碗,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走进房间。
“莯莯!我的女儿!”玄蕴心头一颤,看着走近的小家伙,瞬间红了眼眶。
这便是四年前她父亲革职流放、四个哥哥战死沙场之后,她被人下药迷晕失身怀上的孩子。
她曾想堕胎,但被母亲劝阻,母亲说孩子总归无辜,况且那是她的骨肉,也流淌着玄家的血,加上愿意娶她的沈奂也表示能接受,于是她挺着大肚子嫁入沈家,最终生下一女,取名沈莯。
“娘亲,药药不烫了,快喝呀。”小家伙努力将碗递上,一双大眼睛亮闪闪,样貌如同缩小版的玄蕴。
玄蕴回过神,看着女儿被柴火烟熏得脏兮兮的小脸,知道女儿是见她发烧又亲自给她熬药了,鼻子酸得厉害。
她双手接过碗,眼泪似断线的珠子掉在了药汤里。
汤药苦涩,混杂熬焦的刺鼻气味,她一口喝干净,将女儿紧紧拥入怀中,泪如泉涌,“莯莯,娘好想你……”
上一世,沈莯在沈奂花瑶成亲后的第三日坠井身亡,玄蕴伤心欲绝,以至积郁成疾夜夜呕血。
此刻距离那一天,已不足半月。
“莯莯……”玄蕴哽咽道,“这辈子,娘一定……一定保护好你,娘发誓!”
小家伙奶声奶气,“我也要快快长大,保护娘亲。”
“夫人,老太太找你,”门外突然响起了下人的高喊,“请夫人立刻去慈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