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大人人皆知,法学系学神气质卓越,温文尔雅,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近女色。 众人以为这朵高冷之花必定很难攻略。 然而,某天这位高冷男神居然在车棚里把一个小姑娘圈在怀里,主动把自己送了出去? 他:呵,这可是他亲手养的花。 养了18年呢,得看紧点,不能让别的猪拱了。
“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顾星辞
九月初的峰城蝉鸣叫嚣,明明是已经立了秋的天,却仍然闷的让人心慌。
昨夜下了场大雨,顺带着浇灭了不少热气。
清晨的光透过落地的碎花窗帘洒进来,被分割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随着视线的移动,房间正中央的粉色的软床上躺着一个少女,圆润的小脸露在被子外面,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精致的像洋娃娃一般。
她呼吸匀称,睡得正熟。
“叩叩叩”
敲门声清脆,门外的响起了一个五十岁左右女人温柔的声音,“念念,快起床了,今天开学你忘了?”
床上的阮念慢慢有了反应,皱了眉心,小手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声音软软的,“唔…李姨,你说什么呢……”
“呵呵,你这孩子,连今天开学都不记得了?”
过了半晌,屋里面没人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孩子不会又睡过去了吧?
李姨想着,又大力地敲了敲门,“念念!快起床了!你不是和星辞约好一起的吗?”
“嗯……”
睡梦中的阮念在听到那熟悉的两个字之后脑袋有一丝的卡顿,李姨的话在耳边回荡了好久。
星辞……
顾星辞?!!
阮念猛然睁开眼睛,有些迷糊的鹿眸一眨一眨的,然后倏地坐起。
日历表在眼前飞快的闪过。
开学……对啊,今天开学!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看了眼床头的表,已经快七点钟了。
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来不及发呆,阮念慌忙的下床,所有的困意都瞬间烟消云散,推开门,胡乱的反穿着拖鞋就往洗手间跑。
门外李姨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无奈地笑着摇头。
洗手间内
清水哗哗的流着
镜子前小姑娘的头发软趴趴的垂在肩膀上,如果只看那圆润稚嫩的小脸,就算说是初中生也会有人相信。
此时的她正一边叼着牙刷一边匆忙的往手心里挤洗面奶,动作轻车熟路。
今天是她大学生活的开始,也是她从接到录取通知书开始就一直期待的一天。
峰城大学,省教育部重点大学,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考上了顾星辞的学校,绝对不能在第一天就迟到。
而且,早就和他说好的……
想到说不定已经有人在门外等着自己,阮念不禁又加快了速度。
一阵风驰电掣。
“李姨!我走了!”
“诶念念!吃点东西再走啊!”李姨端着盘子忙追到了玄关处,“先生太太吩咐过一定要照顾好你的,早餐多少吃一点。”
“哎呀,他们离我十万八千里呢,哪儿管的到啊……”阮念皱眉抱怨着,可她又知道李姨唠叨的性子,无奈只能拿起一片面包胡乱地塞进了嘴里,一边大口的嚼着,一边冲着李姨摆了摆手,还没提好鞋子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念念!”身后的李姨喊了一声,见她跑的着急,只能满是宠溺的笑了笑。
院子里的地上仍然有小片的积水,阮念推着粉色的自行车小步跑着,鞋子上粘了泥土也来不及理会。
她跑到了门口,眼睛习惯性的看向了对面那幢只隔了一条小路距离的二层小楼。
院子里的蔷薇花开的正盛,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阮念却毫无兴致。
偌大的门口,空无一人。
难道,他先走了?
这是阮念下意识的反应。
明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顾星辞身上的概率是极小的,可当这个念头的出现的时候,阮念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一种失落感。
她耷拉下了脑袋,撇了撇嘴,抱怨着“切,明明说好了一起走的,我就多睡了一小会儿而已,怎么能这样呢……”
“阮念,这里。”
难过的情绪才刚刚冒了头,一个好听的声线便不紧不慢传来,纯粹清澈,如清晨一般的清爽干净。
阮念稍稍诧异地抬起头,小路不远处的大树底下是一个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颀长身影。
顾星辞正坐在自行车上,干净的白色短衫和黑色的裤子,一条腿支撑着车子停在路边,正回过头看向她,微招了招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的身上流连,留下一串串淡黄色的光圈,让人有一刹那的失神。
顾星辞从小就生的比常人精致,长大后的五官更是出众,看起来感觉起来既温柔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淡漠,用阮念的话讲,就像是最好的工匠用上等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座小观音一般。
见小姑娘没反应,不远处的顾星辞又唤了一遍她的名字。
阮念回过神,鹿眸中的失落被掩埋,闪起了光亮,笑嘻嘻的推着车子就跑了过去。“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忘了等我。”
两个人有不小的身高差距,尽管顾星辞坐在自行车上,可一米六出头的阮念还是不得不扬起脑袋说话。
“又没吃早饭?”顾星辞偏头,深邃的眼眸似乎总能精准的窥透她的一切。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他习惯性的反手从书包的侧兜里拿出了一瓶还温热的牛奶,打开盖子递了过去,动作熟练。
“谢谢”
阮念笑着接过来,这种小事情她早已习以为常,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
下一秒钟,一只修长的手没有什么征兆的伸到她的面前,距离有些近,她下意识的向后躲去。
顾星辞动作顿了顿,然后用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擦掉了她嘴边的面包屑,嘴角微不可见的弯起“呵,快点喝吧,今天报到别迟到。”
“啊?……”阮念的脸红了红,看着他手指上的碎渣,窘迫的点头。
作为一个资深的懒癌患者,阮念的运动细胞从小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骑自行车也是这个暑假被某个人逼着才学会的。
不慌不慌,肯定没问题的。
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阮念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晃晃悠悠地努力保持着平衡,手心冒出一层细汗。
“阮念,跟紧些。”顾星辞在她前方不超过两米的地方渐渐放慢了车速,时不时的回过头看一眼她的位置。
“哦。”阮念抿唇,抬头看着前面的白色衬衫,不禁就笑了,眉眼弯弯,藏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