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打脸爽文 女强男强】中医小天才重生,醒来就代嫁,嫁就嫁了,还是个病入膏肓的神秘王爷,自从进了王府,就是忙!忙!忙!忙着解天下奇毒,忙着收拾白莲花,忙着破解秘密!天天充分发掘自身才能,巴望着和王爷换自由,谁知…… 温润如玉的云王殿下、妖娆专情的杀手少主、男生女相的敌国太子……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苦恼不已。 强敌出现,她心酸不已,到头来竟是一场阴谋!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冷面王爷背后撑腰!
第1章
景渊二十年五月十五日,誉王夜展离奉旨迎娶莫云裳,东越国工部尚书莫郅之庶女。
世人纳闷寻常人家娶亲都是选取双日子,而誉王每次成亲都是十五。
誉王府听竹苑,一抹红色的身影闪进卧房,黑暗中隐藏的人纹丝未动,甚至有些怜悯地看着那纤细的身影。
一声箭哨划破寂静的夜空,须臾庭院便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偶尔有几支漏网的箭射进屋内,插在红木圆桌上的箭羽颤了几颤。
站在圆桌旁的莫云兮,赶紧闪到了屏风的后面,眼睛紧盯关闭着的房间大门,耳边充斥着兵器相碰的声音。
突然,门被踹飞,黑衣蒙面人刚想踏进房门,就被赶来的暗卫击退,无法再前进半分。
莫云兮透过山水屏风,看到庭院已经死伤无数,可黑衣蒙面人却没有撤退的打算。
忽然,门口的暗卫被一蒙面人踢进屋内,瞬间便断了气。
风驰电掣间,她只看到身后闪出一道玄色残影,撞倒屏风,与蒙面人相击一掌,蒙面人后退数步。
同一时间,墙边利箭射向玄色身影,只见他轻移脚步,那支箭便朝着他身后的莫云兮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墙上射出的另一支箭,将那支会要命的箭撞飞,黑衣蒙面人如潮水般撤去,不留丝毫痕迹,如果不是满院尸身,都会让人觉得刺杀不曾发生。
惊魂未定的莫云兮,转头看向旁边的院墙,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角消失在夜空中。
“王爷,这次是属下失职!”一暗卫跪在玄色身影后,拱手道。
“三十军棍!”声音冷冽无情,随后便消失在圆拱门外,只留下一道清瘦挺拔的背影。
这就是战神王爷夜展离,五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而莫云兮就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绝情的背影,而这个人就是莫云裳的相公。
“要不莫云裳不嫁呢!这样冷酷的人怎么会有人嫁!要不是墙头的黑衣人救自己,自己又成了一缕魂魄。”莫云兮气愤地摸了摸额角。
这是她前世的习惯。
这个莫云兮,不是那个“莫云兮”。
莫云兮,东越国工部尚书莫郅之嫡女。今天早上,被庶姐莫云裳打晕扔进花轿,代替她嫁给战神王爷夜展离。
可能是莫云裳下手太重,莫云兮一命归西,同名同姓的二十一世纪的中医小天才莫云兮,便魂穿到她的身上。
莫云裳之所以会找人代嫁,是因为夜展离的种种传说。
以前誉王夜展离丰神俊逸,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在诸多皇子中又最早封王,是东越女子最想嫁的男人。
可是五年前,他率军与漠北一战,身受重伤,自此便不再踏出誉王府半步。
有人传他腿部受伤,不良于行;有人传他身中剧毒,面容尽毁;有人传他手臂被废、性情大变……总之在世人眼里,夜展离已经不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战神王爷,而是冷酷无情的残废王爷!
他五年内被赐婚两次,两位正妃都没能活过大婚当晚,据说是被活活吓死的。
醒来的莫云兮本想来这里一探究竟,再谋出路,怎知刚摸进主院,便来了刺客,还险些丧命,看来是得好好盘算一下了。
“王妃,请!”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拱手对莫云兮说,打断了她的思考。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清脆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王爷说,请您到旁边的望月阁休息。”说完,便走到前面带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莫云兮悻悻然跟在后面。
本该锣鼓喧嚣,宾客把酒言欢的誉王府,现在却是漆黑一片,鸦雀无声,只有孤零零的几盏宫灯在檐下摇晃,弄得走廊忽明忽暗。
莫云兮又被送到了她醒来的房间。
镂空雕花窗下的花梨木长桌上,依次摆放着宣纸、砚台、笔,桌角左侧的细长墨色花瓶里,插着一支栀子花,待放的花苞欲语还休。
大婚当天,连个喜字都没有贴,夜展离这是多么不重视啊!还是他也觉得自己的第三任王妃活不过大婚当晚?
她坐在圆桌旁,左手摸着额头,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突然,像是想到些什么,她急步走向铜镜。
唇若点樱,眉如墨画,双眼如秋水般清澈,一笑颊边显现两个俏皮的梨涡。
好漂亮的美人!
这是一张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脸,前世的她也很漂亮,但英气逼人,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现在这张脸娇弱、让人心生怜爱。
只是额角有一道深深伤口,还隐约有鲜血渗出,莫云裳下手可真重!她随手从里衣扯下一长条,系在额头。红纱掩住渗血的伤口,她连眉梢都没有皱一下。
“莫云兮,你放心吧,这个仇我会替你报!你安心去吧!”
一丝笑容自嘴角荡漾开去,仿佛一夜之间千树万树花开一片,盛世无双,只可惜这倾城的笑容很快消失在青铜镜内。
一阵脚步声停在房间门口。
莫云兮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她不知道薄薄一扇门外是怎样的光景。她的手攥紧,又缓慢地松开,一个呼吸间她淡定了许多,只能见招拆招了!
“王爷,不进去吗?”
沉寂很久,久到让人觉得不会有人会回答的时候,一道低沉冷冽,犹如千年寒冰的声音传进屋内:“不要辜负了父皇的美意!”
随后,便传来脚步走远的声音,没有停顿,一如来时的无情。
莫云兮坐回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吃了两块点心,右手食指轻敲桌面,显然是在想事情。
灯柱上的蜡烛忽闪几下,将她映在墙上的影子晃得支离破碎。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停在门口,他身着黑衣,望着莫云兮的眼睛里闪着隐隐怒气,但还是规矩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妃,请!”
莫云兮起身拂了拂火红嫁衣,缓步迈向门口。出门口时她瞥见门旁侍卫惊诧的眼神。
黑衣男走在前面,穿过一道拱门,经水中栈道,到了一座假山旁。
一阵风吹过,旁边的竹林传来沙沙的声响,假山一角挂着的灯笼摇摇欲坠,荒凉、寂寞。
莫云兮扫了一眼随风而动的灯笼,她瞥见今天的月亮格外圆。
为什么是今天大婚?她和世人一样困扰。
第2章
黑衣男毫无顾忌地按下假山突出的一块石头,石门挪动,一股阴寒之气涌了出来。黑衣男率先走了下去,莫云兮没有等后面的侍卫催促,也跟着走了下去。
一条窄窄的通道看不到头,两边的火把只能照到小小的一方,这个地方如那个人的声音一样冰冷,无感情。
约半盏茶的功夫,到了一扇石门,有两个暗卫守在那里。
黑衣人打开石门,一个很宽敞的石室,八个方向镶着硕大的夜明珠,将一室黑暗驱逐殆尽。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药香,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莫云兮继续打量着这间石室。石室的右前方放着一张梨木书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一张软榻,铺着雪白的狐狸皮毛,软榻旁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医药箱。
中间放着一红木嵌宝大理石面圆桌,桌上放着一尊三足小香炉,袅袅青烟从炉顶盖中缓缓钻出,弥散在空中。
石室左前方却兀然放着一个大兽笼,由小臂粗的玄铁铸成,里面石壁上拴着四条粗壮的玄铁链,玄铁链因摩擦散着幽亮的黑,寒意阵阵。
站在兽笼前面的男子,穿了一袭玄色刻暗纹的长袍,腰间束了同色锦带,显出清瘦颀长的身姿,不动。
一个背影就是一幅绝美的画卷,只是这画冷艳了些。
“王爷,王妃到了。”黑衣男拱手说道。
夜展离转身,似一瞬间天地都失了颜色。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即便只露了半张脸,半张掩盖在金色无花纹面具下,那风姿也是无人比肩。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打量着同样看着自己的莫云兮。
莫云兮觉得如果能忽视掉他眼中的冰冷,他便是所有女子放在心尖的完美无瑕。
她淡淡地站在距离夜展离两米的地方,没有言语。
“你倒是挺特别,一声也不言语,比前两个安静多了!”那冷冽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多错多。”莫云兮淡漠地开口,眼睛里闪过一丝不驯。
夜展离不恼,只是静静地看了她好久。
他转头对黑衣男说:“时间到了,青三。”那声音除了冷冽,多了丝无奈。
原来黑衣男是誉王夜展离的贴身侍卫青三。相传,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青三跟着夜展离走进兽笼。夜展离席地而坐,青三熟练地将三根铁链扣上他的右手和两只脚,眼里闪过不忍:“王爷……”
夜展离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玄铁链撞击发出尖锐的声音,分外刺耳,莫云兮听到他说:“下去吧,叫吴先生准备。”
一个俊美如俦的男子就这样被拴在兽笼里,而他的身份却是那样的尊贵,不得不令人唏嘘感慨。
光鲜亮丽的背后也许是意想不到的辛酸苦楚。
兽笼上锁的声音,拉回了莫云兮的视线,青三将钥匙挂在了石门边,便出去了。
耳边传来石门关闭的声音,世界就此安静了。
莫云兮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走向了旁边的茶桌,一屁股坐在茶凳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右手食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她没有看到夜展离在铁笼里正细细地打量着她。
夜展离为什么要绑住自己?左手又为何不绑?看他苍白的脸色应该是中毒……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夜展离突然睁开眼,放在膝上的右手握紧成拳,手背以及裸漏衣服外面的手腕处的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大片汗珠,沿着坚毅的下颌线滴落。
他的眼睛瞬间变红。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划破这暗黑的夜,似乎石室都跟着颤了一颤,顷刻间他上身的衣服被震成碎片,散落在兽笼的各个角落。
莫云兮立马起身后退数步,一脸严肃地站到了软榻边。
夜展离此时已经起身,周身青筋凸起,皮肤血红,他挥动着右臂、双腿,似乎想要挣脱束缚。可这千年玄铁所制的玄冰链又岂能轻易挣断,手脚锁链处已经有汩汩鲜血流出,他仿若不知,依旧不知疼痛般挣扎着。
满室痛苦哀嚎,就这般光景岂是寻常女子所能招架的,难怪前两任王妃会被活活吓死。
玄冰链频繁相撞,莫云兮发现夜展离连吐数口鲜血,满身血红颜色更甚,他似从血池染血而出。
“不好!”她暗念一声,立马蹲身,打开放在角落的医药箱,取出银针,向兽笼中的夜展离奔去。
瞬息间,六枚银针飞出,兽笼中的夜展离跪坐在地。
莫云兮取下石门旁的钥匙,打开兽笼,快步靠近夜展离,又在其后背连施数针,转至身前,又施数针。
半盏茶的功夫,夜展离的满身血色似变浅,青筋也逐渐消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施针手法令人眼花缭乱。
莫云兮用衣袖擦了擦脸颊的薄汗,一手扶住他拴着寒冰链的右手,一手为其号脉诊断,眉头微微皱起:“好霸道的毒!你是得多招人怨恨,被下如此多毒。”
昏迷中的夜展离此时已醒,晦涩不明地看着为自己号脉的莫云兮,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莫云兮取下了夜展离身上的银针,托盘里的银针黑如玄铁,诡异万分。
她望着托盘,摸了摸额角,伸手要扶夜展离起身,夜展离下意识错身一闪,只留苍白的手在夜明珠下越发苍白。
莫云兮收回手臂,眼睛闪过一丝尴尬:“钥匙在哪里?”眼神瞟向玄铁链。
“书桌上的木盒里!”他的声音少了些冷冽,多了些沙哑。
莫云兮打开玄铁链,瞧见他手腕处依旧在滴血,便拿起药箱的小药瓶,挨个闻了闻,最后将白色瓷瓶中的药粉洒在他受伤的手腕处,熟练的包上纱布。
夜展离盘坐在兽笼里,脸色苍白,眼睛里少了平日的犀利和冰冷。
“要不去榻上休息片刻?”莫云兮看着他提议,夜展离起身坐到软榻上,盯着莫云兮。
莫云兮不以为然,转身走到石室角落的衣架旁,取下墨色里衣为他披上。随即转身坐在不远处的茶凳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上好的明前龙井,甘香如兰,幽而不冽。
她浅浅了尝了一口微凉的茶,心想:“父皇的美意真是特别,一般人真是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