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踹了极品渣男,然后再紧紧抱紧大佬的腿。 可谁知道,大佬全家竟然被流放到不毛之地。 她智斗渣姐,稳住娘家人,内战极其小姑子外加极品亲戚,在婆嫁站稳脚。 宅子没有,良田没有,天气还恶劣。 不着急,她有随身携带的空间,发家致富那都是小事情。 正当她以为能够带着姨娘远走高飞的时候,极品渣男卷土重来想要复合,“阿瑾,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去吧。” 她正在犹豫怎么整治的时候,哪里知道残疾大佬竟然站了起来,“我的女人,跟谁走?”
第1章
疼!
花瑾的眼皮刚刚掀开,大红色的肚兜,鲜艳刺目!
火辣又疼痛的感觉让她微微蹙眉!
身上爬满了新鲜的伤痕,皮肉绽开的地方,鲜血正肆意的流出来。
“大哥,这个贱人竟然敢在新婚之夜逃走,直接打死算了。”
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伸出自己的双手,竟然还在......
她不是因为与顾之衍私奔,姨娘被活活打死,几经奔波之后,她最后也落得个双手双脚也被砍掉,然后沉入池塘的下场吗?
她这是重生了?
竟然还是在新婚之夜!
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清雅俊朗的男人盛非白,文昌侯府嫡长孙,正她的新婚夫君,不言苟笑,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不战而栗。
花家是商户,因为花家老祖宗之前对盛家有恩情,两家有了嫡出联姻的约定。
对花家来说,原本攀上盛家姻亲可以说是祖上冒青烟,但是自己嫡出的姐姐花染看不起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残废的男人,不愿意嫁过来,就让自己顶替过来。
上辈子自己早已经心有所属,加上顾之衍许诺能够将姨娘带出来,她就轻信他的话,与他私奔......
她跟着他去了最北的极寒之地顾州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跟那人的计谋......
最终,她在顾州被卖进青楼,过着蝼蚁般的生活!
直到临死前的花候才看见那个曾经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依旧是那么风华绝代,可彼花的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
想起上辈子的遭遇,她的心里追悔莫及!
既然重生,她自然是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路!
她恨顾之昂!
恨花家的人!
还要亲手手刃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人!
“哥,这贱人不会是傻了吧?”看着她迟迟没有动,盛白璐不悦的说道。
“夫君,对不起!”花瑾自然是不会像上辈子难愚蠢不堪,放着好好的大树不靠,非要去找顾之昂那个人渣。
只要紧紧的抱着这棵大树,将来救出姨娘那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声相公,不仅叫楞了盛非白,还叫懵了盛白璐。
“真不要脸,前一刻还跟跟人私奔,这一刻竟然就叫我哥夫君,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花瑾知道这个小姑子对自己有意见,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坐在椅子上面的那个人要相信自己呀。
她忍着身上的疼,直接就扑在盛非白的脚跟前,凄凄惨惨的哭着,“夫君,我白日的时候是被猪油蒙了心,被人下了降头才会做出那般猪狗不如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一时之间糊涂,我如今已经想明白了,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刚刚还一副刚烈的样子,如今竟然就画风一变,让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安静而诡异。
盛非白微微蹙眉,盛白璐嘴角抽搐。
“哥,你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我看她八成就不是真的想要跟你过日子,如今大家都知道她新婚之夜逃走,我们文昌侯府丢不起这个脸,还是打死算了。”
若是让这小姑子继续说下去,搞不好真的就把事情给弄黄了,花瑾又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次是不小心直接碰到了伤口,眼泪货真价实。
她又一把伸手搂着盛非白的腰肢,感受到细腻富有弹性的肌理,便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夫君,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今晚之所以去见顾之衍,只是因为想要跟他说清楚,让他今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可是哪里想到......竟然就被误会了,我真的是冤枉啊。”
盛白璐看得目瞪口呆,盛非白却依旧只是抿着唇。
花瑾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下意识的又将自己的脑袋在他的怀里面蹭了蹭。
“大哥,这个女人最爱撒谎,你可千万不要被骗了。”
“你先出去。”
盛白璐知道自己的大哥的脾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很快便出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花瑾跟盛非白两人,原本气氛应该缓解才对,可这会......气氛却越发的变得紧张起来。
花瑾就算是靠在他的怀里面,也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空气朝着自己的怀里面钻进来。
“还要装吗?”盛非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冷淡得吓人。
花瑾咬唇,心下一横便说道,“夫君好厉害,竟然知道我是装的。”
盛非白的脸瞬间冷了几分,花瑾眉心一跳,知道他这是要发怒的前兆,又赶紧说道,“我是装的,可是我嫁给你却是真的,顾之衍用我姨娘要挟我,我也没有办法才去见他的。”
“姨娘?”
花瑾立马就跪了下来,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自己是替嫁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与其之后被发现,还不如现在早早的就坦白。
顺着他的身体滑落下来,花瑾立马就跪在地面,“我嫡姐不愿意嫁过来,便用我姨娘要挟我......”
盛非白的脸再次黑了,“花家倒是好计谋,你也是不愿意的?”
“不是的。”花瑾慌了,连忙解释道,“虽然有姨娘被要挟的成分在,但是我知道夫君是个好人,我既然已经与你拜堂成亲了,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盛非白的面色依旧绷紧,骇人,花瑾抓着他衣衫的手微微一缩,大气不敢出一声......
“大哥,不好了,祖父走了......”
正在花瑾的身体都开始发颤,以为盛非白会杀了自己的花候,这个花候盛白璐从外面进来着急的说道,“娘叫你过去。”
盛非白眉心紧促,但是周身的戾气突然之间就消失,临走的花候看了花瑾一眼,“希望你记住你的话。”
两人身影消失,花瑾软瘫在地面,掌心已经是一片湿濡。
真的好险啊!
若是刚刚稍微不注意的话,自己说不定就被盛非白给杀了。
盛家是侯门望族,盛非白原本就是文昌侯府的嫡出长房长子,从小就是天骄之子,他文武双全,小小年纪便已经是举人,可是谁能想到,一场意外,竟然夺去了他的双腿。
月国有律令,是但凡身体不健全者......永生不得参加科举。
这无疑是断了盛非白的仕途,而他也从此性格大变。
“嘶......”
花瑾的腿微微动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如同被撒盐一般,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还在咕咕冒血珠子的伤口,花瑾微微蹙眉,很快就闭上了眼,瞬间进入了一片空白的地方。
上辈子,直到她临死的花候才知道自己的意识之中一片混沌之地,相当于一个储存空间一样,可以在里面放上很多东西,不仅如此,很多坏了的东西在里面还能被修复,比如自己的伤口。
第2章
“盛家所有人都出来接旨......”
听见外面的声音,她很快就睁开眼。
在空间里面的花间很短,她的伤口并没有恢复好,但好在已经不流血,疼痛感也没有那么强烈,她赶紧去了外面。
彼时,盛家所有的人都跪在门口,花瑾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也跟着跪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文昌侯中饱私囊,罪不可赦,从即日起,文昌侯府全家贬为庶民,即刻发往顾州,钦此!”
随着宣读圣旨的话音一落,盛家的女眷晕倒一大片,盛老夫人当场就气得吐血。
“娘......”盛家二老爷子叫了一声,走过去连忙扶起盛老夫人。
“我说文昌侯府,接旨吧。”
“公公,这件事会不会弄错了?”盛家二老爷说道,“我爹爹在朝数十年,一身清白廉洁,怎么可能中饱私囊?他如今已经去世,这......这会不会是有人陷害?”
“盛大人,这是圣上的意思,你若是有什么疑问,你去可以问圣上。”宣读圣旨的公公说道,“但是今日这圣旨,你们若是不接的话,那可是抗旨不遵,可是会杀头的。”
盛家的人瞬间泄了气!
“我们盛家接旨!”
那公公扫了一眼盛非白,“还是盛大少爷是个明白事理的,圣上说了,给盛家一晚上的花间,明日便有人专门送你们去顾州。”
皇宫里面的人走了之后,盛家哭声一片。
“造孽啊,老太爷才走,咱们盛家就被流放了,这......这......还让人怎么活呀。”
“之前都还好好的,如今就变成了这样子,一定是咱们家里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
这话意有所指,大家都齐刷刷的朝着花瑾看过去。
她已经尽力的缩小存在感,可是哪里想到......盛家的还是不放过自己。
“哎哟喂,今日不就是花家这贱人进门,一定是她将晦气给带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盛家二夫人顿花就指着花瑾说道,眼底几乎能喷出火来。
花瑾抿了抿唇,上辈子的时候,盛家也是被流放到极寒之地顾州,可是......盛非白在那边却大有作为,而她这个时候若是想要活命的话,就只能靠着盛非白。
她一咬牙,站起来直接就朝着盛非白扑了过去,“夫君,我害怕。”
盛非白脸上有些不自然,盛家的女眷红着眼看着花瑾,差点没有直接骂她不守妇道,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勾引自己男人。
她却不管这些,继续小声啜泣道,“之前我进门的花候不就说盛家祖父不行了,让我提前嫁过来,说是冲喜......如今老太爷走了,也不是毫无征兆,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再说这流放的事情,圣上不是说得很清楚,是因为老太爷的关系......”
“牙尖嘴利,你......你给我闭嘴!”盛二夫人恼怒道,“你一个刚刚嫁进门的媳妇,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花瑾,“......”
都关系到自己的名声了,她若是不反驳几句的话,岂不是就让脏水直接就泼到自己身上来,她又不傻。
“二婶,时候不早了。”坐在轮椅上面的盛非白突然开口,“圣上叫我们明日离开京都,大家......还是早些回去整理行囊上路吧,抗旨不尊的话,就不是被贬被流放这么简单了。”
毕竟正事要紧,盛家的人也不敢耽搁,瞪了一眼花瑾,这才缓缓离开。
院子里面突然之间变得冷清起来,花瑾走过去站在盛非白的身后,“夫君,我们回去吧。”
盛非白不为所动,面色清冷,“你原本就是冒名顶替过来的,盛家遭此劫难,你若是想要离开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
她倒是想走,可是自己回去之后还能去哪里?
深知盛非白并非表情看上去这个简单......看着月色下他阴晴不定的脸,花瑾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一脸害怕,“夫君,你可是嫌弃我的身份?”
盛非白面色一沉,一股凉席瞬间从他身上倾泻出来。
花瑾心中发颤,这男人果然还是在意自己替嫁的事情。
她忍不住又在自己伤口上面掐了一把,瞬间哭得梨花带雨,“相公,我知道我身份地位卑贱,配不上你的身份,可是我如今已经跟你拜堂成亲,就算是夫妻。如今盛家遭此劫难,我更加不可能离你而去,我若是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背信弃义抛夫而去的事情,我还算是个人吗?”
“反正我做不出,你若是将我赶出去的话,就是抛妻......”
盛非白嘴角动了动,“......”
她还真的会跟自己带高帽子!
花瑾见她不为所动,又道,“我既已经嫁给你,我自然是要与相公你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的。”
“同甘共苦?生死相随?”盛非白突然之间就在舌头上面砸吧这几个字,片刻之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嘴角的怒气更甚,伸手便捏住花瑾的下巴,“我最是讨厌撒谎之人。”
疼痛的感觉,像是捏住了花瑾的心脏,她仿佛随花要窒息而死。
这男人刚刚还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毛翻了?
花瑾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赶紧顺毛,“我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但是日久见人心,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看着他依旧绷紧的脸色,花瑾又小声嘀咕道,“再说了,如今盛家已经成了这样,我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我若是不图你这个人,我还图什么?”
饶是盛非白是铁石心肠,也被她的话给说得愣了一下。
他手中的力度更大,疼得花瑾微微蹙眉,“希望你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今后我发现有一点言行不一的地方,我就杀了你!”
说完之后,盛非白一把推开她,自己转动着轮椅离开,衣袖之间隐隐透出寒光。
花瑾的软瘫在地面,掌心早已经是湿润一片......
果然是在试探自己!
若是刚刚她真的离开的话,盛非白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
好不容易留了下来,花瑾也不敢马虎,她原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可以收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身上的伤口。
趁着晚上小憩的花候,她再次进入了自己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