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白漾漾肃王肃王妃赵媚娘》白漾漾肃王肃王妃赵媚娘

发表时间:2024-11-27 14:08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白漾漾肃王肃王妃赵媚娘
正月满天街
宫斗宅斗,古代言情,穿越
主角:白漾漾,肃王,肃王妃,赵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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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穿越后,我被人牙子一通转卖,最后进了王府。 原因很可笑,竟然说我命硬,能镇宅? 进府第一天,我就目睹一名小妾被溺死,送出府外。 王妃说我体格好,能生养,就这样,我成了王府小妾。 怀上王爷孩子后,他却去打战了?为了活命,我也略懂一些宅斗技巧。 至于王爷?渣男,我不要!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白漾漾肃王肃王妃赵媚娘》

白漾漾在青莲别院,日子开始不好过了,先是厨房送来的饭菜,一日差过一日,桃夭私下里塞了银钱,但王爷不来,银钱也枉然。

看着自家主子日渐消瘦,桃夭心疼。

“主子,多少吃点吧”

白漾漾摇了摇头,说:

“我吃饱了,你们的菜一定比我的更差,这些菜都分下去吧”

“主子,我们院里······没有多少人了”

按侍妾的份例,是只配两个丫鬟的,侍妾通常和他人同住,白漾漾独住在青莲别院,日常洒扫服侍,两个丫鬟肯定是不够,王妃开恩,又赏了两个嬷嬷。

但嬷嬷们在府里是见惯人情世故的,原先主子得宠还好,现在王爷不来,王妃少问,嬷嬷们捧高踩低,使了关系,调到别处去了。

这个别处也不是什么陌生地方,正是含芳轩。

“妹妹,你怎么吃这些啊”

说曹操曹操到,赵媚娘甩着手帕,施施然地进来了,也无人通传,跟在她身后的,正是青莲别院的两个嬷嬷。

“赵姐姐”

白漾漾扶着桌子站起身,头有点晕,大概是饿的。

“两馒头两咸菜,厨房可真会糟践人,桃夭,你怎么不和厨房的人说说,他们这样也太过分了,妹妹起码是正经主子,吃这些下人都不吃的东西?”

“秋萍,去和厨房说,要他们再送一份餐来”

“是”

白漾漾转头与桃夭对视,一时不知道对方唱得是哪出。

“谢过赵姐姐”

“说什么谢?还有一桩事,你院子里的两个嬷嬷不知发什么疯跑到我这里来当差,我已经回禀过王妃,把她们送回来,还在你这儿当差”

赵媚娘低眉浅笑,拉过白漾漾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妹妹不用防备我,你我一同入府,处境相似,互相能帮一点,就帮一点罢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赵媚娘肯如此帮她,白漾漾总归是要回报的。

“谢姐姐大恩”

“哎,都说了不用谢,吃了饭,带我到池塘边走走,荷花都快谢了,我还没好好瞧过”

赵媚娘一双美目流转,十足的真心,十足的诚意。

她在青莲别院一直待到晚上,用了晚饭后回去的。

走在柳荫拂绿的小径上,秋萍不解地问:

“主子为什么这样抬举白侍妾?”

“她与我一样,都是王妃的人,王妃眼下顾不上她,我当然要多看顾些”

这番话经秋萍传到王妃耳朵里,想必十分悦耳。

赵媚娘浅浅一笑,她帮她,自是有理由的。

就为了那句王爷午夜梦回时的呼唤:

“白漾漾!”

咬牙切齿,跟喊鬼似的。

天杀的王爷,又没碰她,嘴里念着别的女人。

哼。

今日帮白漾漾一把,来日必有她报恩的时候。

“主子,赵侍妾是何意?”

“管她何意,今日她帮我们,来日我们也要帮她,一来二去,不就清了?”

白漾漾懒得猜别人的心思,拒绝精神内耗,从她做起。

“是”

赵媚娘那日发作之后,厨房的人稍微收敛了些,可王爷不来青莲别院是事实,白漾漾身份地位也是事实,渐渐的,内务处的人不送冰了。

酷暑天,可怜白漾漾热得满头大汗,和屉笼里的包子似的,直冒汗珠。

不过幸好,她闲来散步之时,在别院下面发现了一条暗道,她时不时就去里面乘凉,这晚饭后,她摇着扇子来到暗道口,左右无人,她大咧咧地坐在道口的大青石上,仰望满天星子。

别说,还真别说,这古代的星星真就比现代的亮些。

她正沉醉于大自然的美丽与神秘之中,鼻尖忽然闻到了一点血腥味儿,刚想转身,脖颈却被人扼制住:

“不许出声”

白漾漾骇得僵直了身子,用气声弱弱地说:

“我不出声,不出声······”

背后之人是个男子,一路挟持她到厢房,这人似乎对王府内部很是熟悉。

人被挟持到床边,白漾漾后知后觉,该不会是要劫色吧,他到时候拔x走人,她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白漾漾慌得很,六神无主,一开口便是:

“这位大侠,你要是劫财,我都给你,要是劫色,怕是不巧,我身子污糟,上面全是疤痕,你一定不喜欢的!你要是想找姑娘,何不找个正经人家上门提亲,后半生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总比四处漂泊的好······”

大侠:?

“让你的侍女取一瓶金创药来”

他沉声道。

白漾漾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朗声叫道:

“夭夭,我要一瓶金创药”

桃夭在外头听见了,慌忙跑进来。

此时房中只有白漾漾一人坐着,那名大侠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主子,哪里受伤了?奴婢服侍您上药”

“不用了夭夭,我就是······就是想看看金创药长什么样”

白漾漾冲桃夭猛使眼色。

桃夭一脸困惑,主子的眼睛······是抽筋了吗?怎么一卡一卡的?

“你下去吧”

让她独自承受狂风暴雨。

等人退出去了。

黑衣人从屏风后闪出来,对白漾漾依旧冷声冷语:

“转过去”

切,她还不想看呢,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白漾漾转过了身,背对黑衣人坐着,却越想越不对劲,这人的声音这样耳熟,像是······像是······

她偷偷转过身,那人正宽衣解带,露出白花花的上半身。

白漾漾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具身体,烧成灰她不认得,眼前的却认得。

玛德,她做梦也不会忘记这个上半身,正面up了她六天。

那人也似有所感,向白漾漾望来。

白漾漾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被我抓到把柄了吧,小王爷!

“妾身给王爷请安”

见伪装失败,肃王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王爷这是去干什么大事了?伤成这样?”

白漾漾接过他手中的金创药,故作贤惠,要帮肃王上药。

胸口上有利剑穿过的伤口,血淋淋的,箭头已被拔出,空洞的伤口大得吓人。

这金创药能顶用吗?

白漾漾狐疑地抖动药瓶,一不小心倒多了,肃王发出小声的惨叫。

“你轻点!”

肃王本就惨白的脸色更白了。

以前她叫他轻点,他也没听啊~

白漾漾眼珠一转,低声下气地说:

“是,王爷”

“嘶”

肃王瞪着她。

“我又做错什么了?”

白漾漾撅着嘴,她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还要她怎么样!

肃王今夜是去秘密探访消息的,途中却遭了埋伏,在暗卫的护送下,慌忙中从王府地道逃进来,不想遇到了白漾漾。

他还生着气,不想给她好脸色,况且此事机密,也不能让旁人知晓,一开始才没有暴露身份。

于是他板着脸吩咐:

“今晚你谁都没见到,此事不可外泄”

“王爷放心,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的,桃夭拿盆清水进来······”

话音未落,她被肃王捂住了嘴,他咬牙切齿地问:

“你找死?”

他的手能轻易拢住她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点点双下巴,和此刻笑意弯弯的眼睛。

“我一时忘了嘛,王爷身上的血不擦擦?”

“你这脑子能记住什么?当然要擦”

肃王又不是常年做这些刀口舔血的事,养尊处优了多年,血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自是不喜。

只听他唤了一声:

“老七”

一名黑衣暗卫从房梁上翻身而下,惊得白漾漾直往肃王怀里钻。

“老七,去取点水来”

“你碰到孤伤口了”

肃王冷冷地盯着怀里的人,白漾漾讪讪地退出来,边退边给他伤口吹气,说:

“好了好了,不疼了”

肃王眼角抽搐。

“这是府里的暗卫吗?时时刻刻都会跟在王爷身边?”

白漾漾好奇地望向老七的背影。

“是,他与孤从小一同长大”

说到老七,肃王的眼神柔和了些,这次若没有老七,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时时刻刻都跟在王爷身边······”

白漾漾忽然大惊失色,失声叫道:

“那我和你床上打架时,他也看着?”

天啊,她成了现场直播的女主角,她还没有那么开放。

“他在屋顶上”

肃王翻了个白眼,他有时候非常难以理解白漾漾的关注点。

总是这样与众不同。

“王爷,水来了,要属下侍候吗?”

“不必了”

肃王看了一眼白漾漾,意思是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白漾漾心领神会,忙说:

“我来,我来,不用麻烦老七大人”

老七大人······

白漾漾的礼法规矩真是时有时无。

白漾漾净了手,拧开白纱布,利索地擦拭肃王肩背上的血迹,擦干了血,伤口的可怖更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

“伤得这么重······”

肃王似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怜惜,她关心他,心里稍微舒坦了些,说:

“小伤”

在自己女人面前,该装还是要装一下。

“王爷以后可千万要当心”

万一肃王嘎了,她岂不是又要被卖出去,再走一回老路?

她可不要。

想到这里,她的动作更加轻柔,语气更是柔情似水:

“王爷,这个力道行吗?会不会疼?”

一个娇俏的美人在自己身边温言软语,眼露关心,这个美人又是自己有点喜欢的。

这种快意和满足让肃王终于舒了心,那句“抢了王爷没什么”,他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她了。

“不疼,继续”

她软软的身子贴着他坚硬的臂膀,百尺钢都能化为绕指柔。

一双小手勤劳地在他的胸膛、肩背飞上飞下。

想到自己差点丢了饭碗,白漾漾干得更卖力了。

肃王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或许她只是年纪小,不是心里没他,是还没有认清。

“咳咳”

肃王轻咳两声,说:

“孤养伤期间,就住在青莲别院,你不许声张,不可骄纵,孤还没有原谅你”

她做错了什么要他原谅?

肃王要在她这里养伤?这······

见白漾漾面露难色,肃王不可置信地问:

“你不乐意?你不想跟孤待在一起?”

完蛋了,完蛋了······

“不,不是,别院的条件可能有些艰苦······”

不说别的,这每日送来的饭,可能都不够肃王吃啊。

“你是王府侍妾,用度都有份例,如何艰苦?”

“王爷留下来就知道了”

白漾漾声音闷闷的,从背后抱住他,蹭了蹭。

这女人,怎么还撒娇,真是给点甜头就顺杆爬。

心里虽如此想,肃王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呵,女人。

肃王住在白漾漾的厢房里,度过了很纯洁的一个晚上。

次日晨起洁面,白漾漾让桃夭端了水就出去。

“夭夭,我这几天想自己梳妆,你忙你的去吧”

“是”

从前白漾漾有时也是自己洗漱,桃夭并未生疑,向主子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重重帷幔后,肃王端坐在床上。

白漾漾转身,无奈呼唤:

“出来吧”

祖宗!

白漾漾可以不要人服侍,肃王可不行。

她拧干毛巾,擦拭他的脸,如雕塑般深邃的面孔。

这王爷生得还是很俊美的,生得帅总比生得丑好,至少不会左手一个丑老公,右手一个丑娃娃。

她会和眼前的人生孩子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生孩子,她就永远无法在王府里立足。

这或许对孩子不公平,但这世上,本就没有多少公平的事。

想着想着,白漾漾心猿意马,没有留神手下。

“白漾漾”

肃王叫她的名字,吓了她一跳。

“你的手指戳进孤的鼻孔里了”

!?

!!!!!!

“王爷·····妾身罪该万死”

白漾漾尴尬地把手指从他的鼻孔里抽出来。

“对不起,王爷”

蠢女人,不与她计较。

“替孤更衣”

更衣这事,就上难度了。

白漾漾穿过来后,还没有给男子穿过衣服。

这上床时,每次都是王爷火急火燎地将自己衣服扒拉个干净。

这下床时,她睡得死,每次不是王爷走了,就是他已经穿好衣服。

“妾身试试”

老七昨晚送来了肃王的常服,她手上这件是玄黑色的,王爷如果能穿上,必定霸气无比。

白漾漾深吸一口气,开始替王爷更衣。

结局也不出所料:一团乱麻。

肃王叹了口气。

“孤自己穿”

“王爷~”

白漾漾抱着他没受伤的胳膊,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表达自己的歉意。

浑圆的胸脯蹭在胳膊上,肃王看了她一眼,她穿得清凉。

简单说:有沟。

两行鼻血慢慢从他高挺的鼻子下滑过。

“啊,王爷你怎么流鼻血了!”

白漾漾手忙脚忙地找丝帕。

“无妨”

手帕按在他的鼻子上,女子的体香扑鼻而来,流得更猛了。


“吃饭!”

肃王耳垂微红,开始转移话题。

桃夭端进来两盘馒头,一碗咸菜,主子特意叮嘱她今天的饭多备一点,可左不过是馒头咸菜,就连这两个馒头都是她塞了银钱的。

晚冬告诉她,厨房的管事是萧侧妃的近亲,因之前霞影纱一事,萧侧妃对主子没得好脸色,底下人上行下效,才会塞钱也不管用。

“夭夭,你先出去”

主子又叫自己出去,这厢房里莫不是藏了人?

“是,主子”

桃夭留了个心眼,走出门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窗下,小心窥探,将窗纸撕开一道缝,在缝中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王爷!

她心中惊呼。

果不其然,肃王一坐到桌子前,眉头就没放下来。

白漾漾在一旁打着扇子,这晚上清晨还好些,现在日头慢慢上来了,人在屋子里真是热得不行。

还是地窖凉快,就是蚊子多。

白漾漾慢慢给王爷打着扇子。

“你院子里的冰去哪里了?被那群狗东西吃了?”

侍妾夏日有份例用冰,不在她这儿,自然在别处。

“王妃管家管得是愈发松散”

肃王一生气,把筷子摔了。

捧高踩低,人情世故,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漾漾倒是没他那样愤慨,把筷子拾起来,擦干净,哄道:

“王爷多少吃点吧,放到晚上冷了硬了,就更难以下咽”

“厨房的人一天只送一顿?”

白漾漾点了点头,厨房的轻断食套餐,她已经吃了好几天,别说,还真是轻减了不少。

做人嘛,要乐观,就当减肥了。

“岂有此理!”

肃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是想给白漾漾一个教训,冷她几天,却没想到后院中人做得如此过分。

简单说,他可以欺负白漾漾,别人不可以。

“老七”

任劳任怨的老七又从房梁上翻滚下来。

“拿孤的私令找荣福,让他彻查后院徇私舞弊、克扣份例”

背着王妃查这事,多少下了王妃的面子。

“还有你”

肃王直直盯着白漾漾,盯得她心慌,她可是受害者啊,不会还要惩罚她吧?

“你是王妃带进府的,为何不向王妃反映此事?”

“这······”

王妃最近不见客啊,她连正院的门都没能踏进去。

“你这软弱性子要改一改,躲在院子里,就能与世无争吗?”

“妾身生来如此,不过有王爷在,妾身软弱,应当也无事吧?”

白漾漾没脸没皮地蹭到肃王身边,在旁边很是狗腿地扇风。

在这王府中,肃王才是最牢靠的大腿,别的都是浮云。

抱紧大腿,走对圈子,跟对人。

肃王被她胸前的两片晃得心烦,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安坐在自己腿上不乱动。

“王爷,这个力道行吗?风会不会太大?”

“尚可”

两人黏在一起,从桌前转移到榻上,彼此热得大汗淋漓也不肯放开。

白漾漾是想拉开点距离,但这个企图刚刚迈出一步,就又被肃王拦着腰拽回去,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她也累了,趴在肃王的胸膛上,扇子也不扇了,被吻的全身无力。

这王爷受了伤,却依旧精力旺盛,佩服佩服。

从窗外望进,盛夏时节,天气炎热,两个人却在榻上纠缠难分,白纱缠绕着玄黑,一只白如藕节的胳膊伸出来,一张红彤彤的樱桃小嘴张开,声音娇憨:

“不要了~不要了~”

这······这怎么能白日宣淫!

桃夭红着脸,跑开了。

跑开前,把窗纸重新合上,合得严严实实。

肃王妃这几日闭门谢客,因为发生了一桩大事。

她怀孕了。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反复询问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太医是太医院新来的,在妇人生子方面,据说造诣颇深。

“王太医若能保住这胎,便是肃王府的大恩人”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王妃都感觉有些失真。

这胎若是个男孩,就是肃王的嫡长子,那她以后就真的终身有靠,母亲也不会在她回娘家时反复提及子嗣一事;她也不用要别人的孩子作自己的孩子;皇家宴会,她终能挺直腰板,回击良妃的奚落······

这孩子,太重要了。

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肃王妃就闭门谢客,对外只说身子不适,连管家大权都有意无意地放给了萧侧妃,她若能顺利诞子,何愁以后的管家之权。

只是有一人,是她的心病。

甄双双,此刻住在正院。

王妃恨不得时光倒流,恨不得扇几天前的自己一巴掌,一个侍妾,放哪里不行,放到了正院,活生生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

甄双双每日都来请安。

她虽说是良妃的娘家人,却对肃王妃有十分的好感,肃王妃第一天见她就认她作妹妹,许她在正院居住,衣食住行都按侧妃的标准。

临走前,良妃曾提醒她小心肃王妃,但在王府的这些日子,甄双双早将其抛诸脑后。

毕竟,她在甄家的待遇远比王府差,她一个孤女,父母都不在了,还为甄家效力做什么?

不如弃暗投明,投到肃王妃处,这府里,除了肃王,最大的就是肃王妃。

甄双双有意表现自己,日日请安,送汤水送点心,一日三趟,一趟三样,样样都有新花头。

肃王妃:头疼。

面上却不得不装出温婉慈善的样子:

“妹妹又来了,外面这般热,难为你来,快坐下,晚冬,倒碗凉茶来”

“王妃娘娘吉祥”

“妹妹这回又带了什么来?”

肃王妃抿了口热茶,含笑说。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一盏莲花灯,造型别致,想哄娘娘一笑”

甄双双挥了挥手,侍婢提着盏麋鹿式样的莲花灯上前。

麋鹿灵动可爱,白琉璃制成,若是点着了,应更有趣。

“娘娘可有意到屋外一观?”

肃王妃刚用完晚饭,正想在院子里走走,也起了兴致。

这正院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想来不会有问题。

王太医也说了,不可一味静坐。

肃王妃向晚冬使了个眼色。

晚冬立刻出门布置,命闲杂人等避让。

“好,我和妹妹出去看”

夜风送爽,银露迎亮。

莲花灯一点,这小鹿仿佛活了过来,栩栩如生。

恰逢星河耿耿,灯火荧荧,十分惬意。

肃王妃深吸一口气,院子里碗莲的清香,混着线香的香味涌入鼻尖,身子也松泛许多。

这礼物倒是送到了她心坎上,正想开口嘉赏甄双双,忽而脸色一变。

“娘娘!”

晚冬扶住王妃歪斜的身躯,同样大惊失色。

“晚冬,肚子好疼”

肃王妃疼得面色惨白,晚冬伸手一摸,手里全是血。

“娘娘,奴婢这就去叫王太医!”

肃王妃紧紧拽住晚冬的手,黑色的眸子里有近乎疯狂的偏执:

“一定要保住!”

“是,娘娘”

晚冬的手被攥出了血,肃王妃才终于晕了过去。

一旁的甄双双还是闺阁少女,如此血腥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又见事态不妙,惊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偌大的院子里,两名主子都晕了过去,只剩晚冬和甄双双的侍婢面面相觑。

侍婢是个年轻的,根本经不住事,此刻面容苍白,说不出话来。

晚冬一想,王妃流了这么多血,这孩子大约是保不住了,不如将此事闹大。

于是,她扯开嗓门,大声呼喊:

“来人呐,快来人,有人要谋害王妃!”

这天晚上,青莲别院内。

肃王在和白漾漾下棋,上回下到一半,就被赵媚娘截胡了。

这回无人打扰,白漾漾在棋局前抓耳挠腮。

肃王闲闲地抿了一口茶,茶是陈茶,味苦有霉味,所幸人有意思。

他欣赏着她下不出来的窘态,心情舒畅。

白漾漾一眼就看到了他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心中有气,张口就来:

“王爷好小气”

“哦?此话何意?”

“王爷与我下棋,却不肯添彩头”

四下无人,肃王懒得纠正她不合规矩的自称。

“你想什么彩头?金银珠宝?衣饰钗环?”

“这些都是王爷随口一句话的事,没半点心意在里头”

“呵”

肃王冷哼一声,说:

“以后孤赏你这些,你最好都别要”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私下送的一箱珠钗,他看她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肃王不知道,白漾漾将这些放在床头,是想着哪日要是王府倒了或是她获罪了,方便带着跑路,不耽搁时间。

“王爷~妾身说笑呢~妾身想要点别的”

“要什么?”

白漾漾的黑眼珠转来转去,说:

“妾身想要个小厨房”

“狮子大开口”

肃王虽这么说,却也没拒绝,食指点了点棋盘,狭长的眼睛盯着白漾漾,吐出两个字:

“快下”

下便下,白漾漾捻了颗白子,找了个顺眼的地方下了,只听头顶上一声嗤笑。

“笨蛋”

“你骂我?”

“不,是爱称”

古代有爱称笨蛋的吗?这王爷惯会骗人。

“孤与你说的那些规则计谋,是说给别人听了?”

“说给笨蛋听了”

白漾漾自暴自弃,他怎么能叫她笨蛋?一点儿也不尊重人!不过这里就没有尊重人的地方,她气得红了眼眶,白子一抛,甩手不干了:

“不下了,笨蛋才不会下棋”

扭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见把人惹急了,肃王的嘴角轻轻勾起,从对面到她身旁,从背后轻轻拥住她。

带着热意的胸膛贴上来,原本含在眼眶的泪珠,忍不住了,滚了下来,白漾漾抬手去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人牙子那里更难听下流的话都听过,也不曾流泪,但他说,就是不行。

肃王来哄她,她反而哭得更凶了。

泪眼朦胧间,她想自己是不是姨妈要来了,情绪波动才会这样大。

“好了,不哭了”

肃王有些手足无措,这么个温软的人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也不知一句“笨蛋”的杀伤力这么大。

可她确实不聪明啊。

不过,正因为不聪明,他才能安心待在她身边。

肃王越哄,白漾漾的眼泪越止不住,哭着哭着她的鼻尖弥漫上一股血腥味。

她愣愣地抬起头。

王爷的伤口,好像······好像被她哭开了。

白漾漾终于止了哭声。

“王爷······”

她好像做错了事······

“无碍,晾干就好”

见人一脸愧疚,肃王趁机得寸进尺:

“吹吹也行”

讲什么冷笑话······

白漾漾伸手就要去扒拉他衣领:

“妾身替王爷换药”

白漾漾别的不行,脱衣服是很快的,不一会儿,两人就坦诚相见了。

“你扒我衣服干嘛?我又没受伤”

“夜深了”

“······”

老七刚从门梁一跃而下,正要禀告正院紧急消息,就见炕上纠缠的二人,立刻闭上眼睛:

“属下有罪!”

“何事?”

眼前一黑,肃王的袍子照在了她身上,她被裹的严严实实,缩在男人怀里,大气也不敢出,幸好,刚刚没有脱光。

她刚舒一口气,只听暗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格外清晰:

“回禀王爷,王妃流产了”

啊?

啥时候怀的?

白漾漾觉得自己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肃王一身玄黑常服,面容冷肃,挟着夜风,如煞神一般,进了正院。

两侧奴婢纷纷行礼问安,皆战战兢兢。

当久了王爷,很多人忘了,他曾是征战西北的将军,刀下亡魂无数,良妃曾去镇国寺为他祈福念经七七四十九天,希望佛祖能宽宥他造下的杀孽。

甄双双已醒了,跪在地上,一抬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王爷。

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俊美。

“奴婢给王爷请安”

“你是母妃赐下来的人?”

“是,奴婢名唤甄双双”

肃王略点了点头,叫她起身,坐在旁边。

事情经过他已听荣福讲过,抓来两个人:王太医、厨房总管李成,又请了太医院的黄老太医。

他先问了王太医:

“王妃何时有孕?孕相如何?”

“回王爷,王妃腹中胎儿刚满一月,孕相······”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

“是,王爷,王妃刚刚小产,身体虚亏,此时有孕,胎相很是不稳,但王妃求子心切,要微臣想尽办法保住胎儿,不惜用虎狼之药,英国公曾有恩于微臣,王妃之命,微臣不敢不从”

“这次王妃因何滑胎?”

“这······”

王太医欲言又止。

“说,孤保你无事”

“谢王爷,王妃此次滑胎,除了体虚胎相不稳,还因接触到了易引起胎儿悸动之物,胎儿在母体悸动不安,异于常态”

“王爷,王妃这几天都好好的,只傍晚甄姑娘来,说要点一盏莲花灯给王妃赏玩,王妃看了那灯,才突然出了事”

晚冬在一旁说。

“王爷,这灯是奴婢托人在街上买的,盛夏时节,这灯在街上实在是常见不过,奴婢不过是想让王妃开心,况且,奴婢根本不知王妃有孕啊,求王爷明察!”

甄双双原坐在椅子上,听晚冬这样说,又跪了下来。

此事坏就坏在此处,王妃封锁了自己怀孕之事,连肃王也没有告诉,如果有人要害她,那人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王太医,黄太医,你们去查验这盏莲花灯,还有王妃近日的饮食,李成,务必老实领太医查看”

“王爷······”

淡黄帷幔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肃王走了过去,握住了。

“王妃”

他和王妃是少年夫妻,最初也曾情意相投。

“王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吗?”

面对王妃,他甚至说不出会再有孩子这样安慰的话。

他比谁都清楚,王妃对嫡子的渴望。

“养好身子,华年等着你为她过生日”

肃王有意提起女儿的名字,想唤回王妃脸上的一点生机。

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华年,华年,华年。

华年毕竟是女儿,继承不了王位,如何能与她腹中嫡子相提并论?

“王爷,臣妾只求您一件事,严惩幕后主使,让她血债血还”

肃王点了点头。

“你怀孕之事,除了晚冬,还有谁知晓?”

“无人”

“但臣妾在饮食上格外小心,大厨房送来的餐食一概不用,若是有心之人,也能猜测出几分”

王妃气若游丝,却抓紧了肃王的手,尖指甲刺入他的皮肉。

“王爷,厨房总管李成,是萧侧妃的远亲,在这府中,敢对臣妾下手的······”

“王妃,尚无证据”

肃王妃的眼泪溢了出来,她失去了孩子,她的丈夫却在维护别的女人。

“你先安心休息,待会太医,李成就在外面回话”

“好,臣妾等”

一炷香后,肃王坐在上方,心里也不舒服。

他也期待自己孩子的降生,也不希望后宅不宁。

但王妃总觉得他专心前朝,不在意她,也不在意孩子。

事到如今,她依旧在帷幔后强撑着。

肃王叹了一口气。

“回王爷,已查过厨房,饮食并无问题”

两位太医跪在地上回道。

“李成,近日萧侧妃可有过问王妃饮食?”

“并无”

“李成,老实回话!”

王妃声音从帷幔后传来,如利剑一般。

肃王看了一眼李成:

“不老实交代,萧侧妃也保不了你”

“是······是,王爷,萧侧妃确实每月都会询问王妃饮食,但这事与侧妃······”

“王爷,您听到了吧,她知道!她知道臣妾怀了孕,不想臣妾生下嫡子,才会痛下杀手,她这个毒妇!”

王妃的声音已染上癫狂的意味。

“王妃······”

肃王刚想让她冷静些。

屋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厮,大声喊:

“好消息,好消息”

“王爷,伯恩将军领兵西北,大破敌军,圣上大喜,封为永恩公,世袭罔替”

永恩,永恩······

这两字就足见圣上欢心。

伯恩将军,不,该称永恩公,是萧美玉的外祖,骁勇善战,勇猛无比,年过四十,老当益壮。

肃王曾与他打过几次照面,永恩公极为疼爱萧美玉这个外孙女,时不时地送东西过来,就怕自己的孙女为人妾室,受了委屈,毕竟她的两个姐姐,都是做了王妃的。

“王爷”

王妃虚弱的声音传来,其中有几分恳切的意味。

肃王闭了闭眼,说:

“老七,继续查探此事,若有铁证,孤绝不姑息,若没有证据,为免府中人心惶惶,就此停止”

“娘娘,娘娘!”

晚冬在床边守着王妃,大声呼喊。

王妃心灰意冷,脱力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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