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半年,醒来,身边多了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丑’妻。 顾时宴----这婚是离定了! 景漾腹诽:这戏好难演哦,明明高兴得要命,要演出伤心来。 ----- 离了婚,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丑’妻大变样---身娇体软,肤白貌美,还披着一件件马甲? 顾时宴拽着儿子,半夜敲响前妻家门:老婆,我们复婚吧。 一边给儿子使眼色---帮忙,兔崽子啊,忤着当门神?
第1章
“太太,先生回来了!”
听到佣人激动的汇报声,正上楼的景漾脚步一顿。
那双掩在黑边框眼镜下的美眸里,露出抹不易察觉地讥笑。
下一秒,景漾风驰电掣下楼,跑出大门——-夜色下,她一眼看到了白衣长裤,身形挺拔的男人。
此刻他正电话中交待公事,声音清冷低沉。
面容一如既往俊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
听到这边有脚步声,一双深邃如潭的瞳眸看过来......
怎么说都一年没见,作为深爱丈夫的妻子人设,景漾直接在大腿内侧一掐!
…真疼!
眼中瞬间布满泪水,景漾结结巴巴道:“老公,你回......来了......”
隔着镜片,女人双眼毫无焦距,一双死气沉沉的鱼泡眼,像永远睡不醒。
男人眸底冷意更浓,对她视而不见,挂断电话,绕开,进别墅。
——-呵!狗男人。
一抹得逞笑被景漾完美掩饰,她哑着嗓音,穿着拖鞋,哒哒哒跟上:“老公,你等等我吖。”
娇柔又做作的口吻。
那鸭公嗓般的声音,听得顾时宴一秒也不愿再拖。
拿出早准备的文件,甩在景漾身上:“立刻签了它!”
扶着眼镜才抓住甩来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五字让景漾唇角微不可闻勾了下,下一秒,她神情落寂,双眼通红:“老公,我们就,就一定要离婚吗?”
因‘伤心难过’,声音断断续续。
顾时宴听这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
茶几上是没来得及收拾的茶具,他径直倒杯,饮尽:“我会给你五百万补偿,景漾,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不图你的钱。”景漾眼里隐忍着泪水。
“呵!出事前我们互不相识,你嫁来时,我昏迷不醒,你不图我钱难道图我人?”顾时宴一脸讽刺道。
——-狗男人别太自以为是!
景漾抿咬唇,无声抗议。
她之所以嫁过来,为的是偿还恩情。
顾时宴修长的手指解松领带,又倒了杯茶喝。
他也不知道奶奶是不是老糊涂,病急乱投医,见他车祸昏迷半年,便给他找这么一个长相丑陋人给他做妻子,照顾他......醒来后他要离婚,被奶奶阻止;现在好不容易不阻止,这婚,他是离定了!
“景漾,你这样只会让顾、景两家关系降入冰点,你要想试试,我成全你!”
——-这戏好难演哦,明明高兴得要命,要演出伤心来。
顾时宴不知道的是,景家对景漾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存在。
她顺着他话,像被威胁到,惊恐,无助望向他。
顾时宴面无表情,答案一目了然。
见此,景漾痛苦蹲下,颤抖着手拿笔,她将赡养费那行文字划掉,签下‘景漾’二字:“老公,祝你以后幸福,安康。”
终于结束了!
终于离婚了!
终于自由了!
景漾内心在咆哮,她喝了杯茶压住兴奋:“我现在就收拾离开。”
丢下话,她‘悲痛欲绝’上楼。
宽大T恤因她擦‘眼泪’动作撩起,盈盈一握的腰,一闪而过......
顾时宴眼眸略沉,修长的手指烦燥解着衬衣纽扣,身体莫名热,一股暗涌涌来......
余光突然注意到旁边杯子,顾时宴眼神瞬间变得凛冽。
——-
景漾跑上楼,靠在门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激动,她感觉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一股作气将行李收拾好,她才感觉到身体上的异样......
而此时,房门被大力推开。
顾时宴沉着脸,一副要吃人表情站在门口。
景漾愣住,下一秒哭丧脸,勉强镇定说:“老公,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
她说话间,手无意地撩起衣服,那盈盈一握的腰再次露出。
白皙的肌肤跟脸上蜡黄相反,顾时宴眼神像要将景漾吞噬。
还装模作样在勾引!
大步进房,顾时宴直接景漾逼到墙角——-骨指分明的手,捏住她下巴:“刚给我喝的茶里,你加了什么东西?”
独属于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强势钻入景漾呼吸里,刺激着她,她没听到他的话......一声青涩地嘤呤声从嘴里嗌出。
她感觉需要这个男人,望着近在咫尺,男人菲薄的唇,双手扒拉住顾时宴领子,将人往下一扯。
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好舒服~
唇瓣的柔软,陌生却又不讨厌的馨香,顾时宴压抑的欲望顷刻取代理智。
景漾只觉得天旋地转间,人已被按在了床上......
第2章
一个月后,医院。
“景漾,景漾,到你了!”
正在排号的景漾起身,将手中检查报告递给了医生。
“身体没问题,人流手术的禁忌事项都了解清楚了吧,等会儿忍着点疼。”
景漾被孕吐折磨得憔悴的脸,愈发苍白。
手指攥紧,她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
要不是跟狗男人一夜春宵,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明明之后吃了事后药,结果完全没用......都不知道是不是狗男人种过于强悍。
人都离婚了,这孩子当然不能留。
听完医生嘱咐,景漾便朝手术室走去,低头想事情的她,耳畔猛然响起男人冰凉的声音:“你们是饭桶吗?整整一个月连个女人都找不到!她难道有通天遁地本事不成?”
景漾脖子一缩,快速穿过走廊,来到手术室。
余光中,那抹躲闪的身影,隐约透着熟悉感。
顾时宴略微皱眉,身上的冷意比过去更甚,那双布满红血丝满是烦燥,他命令道:“在我从医务室出来,要是还未有任何结果,后果你们知道的!”
“时宴,你跟景丫头都离婚了,还让人这么找她做什么?”顾老太太狐疑盯着孙子问道。
“奶奶,这事您别管,安心做检查便是!”
老太太一脸愁容,生怕这孙子对景丫头做出什么事来。
当初她安排景丫头嫁给车祸后昏迷不醒的他,好在半年后人醒了,可这臭脾气却越发暴躁。
可是顾老太太哪知其中由原?
顾时宴只要想到那女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耻辱,便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断!
算计他,侮辱他,最后,躲着他!
俊容冷沉扶着顾夫人到医务室......医生知道自家老板来了,连忙收拾,正准备询问顾夫人一些身体状况。
蓦地,四周气温骤冷。
“井恙?”顾时宴挥起旁边一沓文件中,最上面那张纸。
冷冽的眼神眯了眯,这熟悉的笔迹......
“啊,顾总,是一个做无痛人流的病人,您稍等......”
医生话还没说完,男人已消失在医务室。
————
手术室里,景漾正躺在手术床上......心里祈祷狗男人眼盲眼瞎。
今天真够晦气,忘记这家医院是顾氏集团产业。
还在这里碰上。
好在,她名字做了改变,脸也没像以往丑化。
而那天离开星月府,能记录她离开的监控,均被毁;这一个月,她更是频繁变化妆容出现......顾时宴的人找她,哪有那么容易?
只要手术做完,她立马离开。
“现在注入麻醉剂,你放轻松,睡醒后就结束了。”
做手术的医生说完,景漾看到透明液体缓缓推入血管内......人渐渐昏睡了过去。
——-一切都要彻底结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陌生场景,不是麻醉前的手术室,心蓦地一沉!
想要起来,豁然发现自己被固定于床上!
怎么回事?
景漾眼中迸射出冷芒!
正想谁这样对自己......门这时开了!
望着大步走进房欣挺如玉的熟悉身影,景漾内心震惊不已!
顾时宴面无表情来到她床边:“你终于醒了。”
五个字,幽幽的口吻,就像地狱来的使者。
景漾头皮发麻......
狗男人认出她来了?
狗男人这是要干什么?
她咬着牙,美眸中全是冷意:“你是谁?你把我带到这做什么?你这是非法拘禁知道吗?”
还装?顾时宴嗤笑:“装,继续装,景漾,我倒是小瞧你了!在我身边故意装丑八怪,又装出对我深情不已激怒我,盼着离婚很久了吧?”
景漾攥紧拳头,底气十足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混蛋,你放开我!”
刚骂完,男人突然俯身。
近在咫尺的距离,深似潭的双眸,让景漾大脑一片空白。
细致白皙的肌肤与原来蜡黄又满脸雀斑的女人天差地别,可她身上的味道,是他所熟悉,也是他所尝过。
是他唯一所尝过的味道。
他不可能认错人!
大手捏住景漾下巴,拇指指腹下柔滑的触感,他细细摩挲,动作暧昧,声音却不见半点温度:“景漾,你盼着离婚,又想打掉我的子嗣?今天我就告诉你,休想!”
语毕,松手,头也不回离开。
——-
九个月后。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红色的大火瞬间窜到窗户外,浑身湿透的景漾被四周炙热的气温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虚弱睁眼,看到的是佣人手脚麻利将孩子包好,头也不回离开。
她艰难出声:“孩子......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声音像砸在深湖里的石子发出的声音,轻到难以察觉。
窜天的火苗蹭的被风吹上二楼,照亮了景漾精致又苍白的脸......
火!
景漾大惊失色!
顾不得自己此刻一身狼藉,跌跌撞撞爬下床用力拍打房门。
门外,是佣人慌张离开的声音————快走,快走!把这个死胎一起丢到火里,我们不能在这里丢了命,先生吩咐下来的,我们都做了。
死胎?吩咐?
景漾整个人剧烈颤抖!
眼底一片猩红,咬牙切齿地砸着门:“顾时宴!顾时......”
腹部突然一阵绞痛,景漾跌坐在地上......怎么会?